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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丛林秘影

“他的伤口崩裂了。”卡卡西低头看着扉间的胸口，又拿起一旁桌子上空着的药盒，隔空扔给鼬。

“高材生，看看这药有什么问题没？”

鼬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下。“是止血功能，没错。”

带土瞅着地板上的血发直，突然开口，“是不是有人进来过，和他搏斗导致他伤口崩裂的？”

“扉间前辈一向谨慎，每次离开房间都锁着门。我不认为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能在半夜以后敲开他的门。”卡卡西分析。

“有一个人可以。”

“谁？”

鼬忽然插嘴，“杀死柱间先生的人。”

“你是说斑叔叔？”带土问道。

鼬轻微点了下头，“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是他的话，让扉间先生一时失去理智，打开房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可是那样怎么解释，扉间前辈死前的平静表情？”卡卡西抱着双臂问，“如果是斑，即便不是死不瞑目，也应该有些愤怒的表情吧。可是他的样子，和睡着了有什么区别？”

“他吃了安眠药。”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鸣人拿着两小瓶空了的药走过来。“我去了柱间大叔的房间，翻了翻他箱子里的药盒，发现只有这两瓶是空的。正常人不会带空药瓶出来旅行吧？”

“你懂后面的英文？”带土好奇地问。

“安眠药还是知道的。”鸣人耸耸肩。“不过另一个就超乎我的能力了。”

佐助一手抢过，仔细看了药瓶后面的标签，眉心紧蹙。

“佐助，那瓶是什么？”

“抗凝剂。”

“所以说，宇智波斑像幽灵一样穿越进了别墅，到柱间的房间里取了安眠药和抗凝剂，然后敲开扉间前辈的门，劝他吃下自己手里的药。”卡卡西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推理，“真是匪夷所思的剧情啊。”

带土不屑地瞟了瞟他，“当然不可能是这样。如果没有人帮忙，他怎么可能进到别墅里面来？就算他能进来，就像你说的，扉间能吃他的药？”

“你是说，有人帮他进别墅？”鸣人忽然问。

带土拍了拍膝盖，“如果是他干的，肯定有内应存在啊！”

一时间一片沉默。

“不提内应的事，”佐助突然说，“如果扉间真的死于安眠药和抗凝剂，那这药是谁给他的？”

“我觉得没有人能在扉间前辈的眼皮下面换掉他的药。也许，”卡卡西顿了顿，“药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鼬摇摇头，“药是柱间先生直接交给扉间先生的，中间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如果是有人进去偷换的……就像你所说，没有人能弄开他的门。”

“如果在柱间前辈手上的时候药就被换过了呢？如果他不经意之间，被亲近的人靠近，偷换了药而不知道呢？”卡卡西说。

带土笑了笑，“果然……能做到这点的，还是只有斑叔叔一个人。”

“麻烦的老家伙。”佐助仰在沙发上总结。

带土和卡卡西将扉间的尸体运到酒窖后返回别墅大门。众人决定一起寻找宇智波斑的踪迹。鼬拉着佐助和鸣人在别墅东边的丛林里寻找，而带土和卡卡西则走进西边的丛林。

卡卡西摸着手里的刀，跟在带土后面，紧紧盯着前面人的动向。忽然带土猛地回头吼了一句，“别拿你的刀对着我，怪吓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又没要对着你。”卡卡西翻了翻白眼，“你要是害怕，就走在我后面。”

带土忽然不说话了。

卡卡西好奇地蹲下看了看他背光的面容。

带土索性也蹲下。“卡卡西，我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

“谈恋爱。”

卡卡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开窍了，卡卡西。”带土飞快地说，“我喜欢你，我们接吻吧。”

“你也中毒了吗？”卡卡西无奈地扶额。

带土想起了波风水门临死前的样子。

“我觉得说不定我活不过明天。”带土有些低沉，“我不想留遗憾，虽然我觉得和你这些天已经够愉快了……”

“我以为你一直骂我笨蛋，是讨厌我呢。”卡卡西放低了声音，让人感觉无限的温柔。

“但是……果然还是想看卡卡西更喜欢我的样子……”带土凑近了他，“怎么样，我们接个吻吧，就像小佐助和小鸣人那样……”

卡卡西一把将他推开。

“我觉得找宇智波斑是正经事。”他站起身抖了抖麻木的腿，“至于其他的，等你活着回到别墅再说。”他向前走去，扔下一句话。

“这次我走前面，你这个胆小鬼。”

带土看着卡卡西挺拔的身影，笑了笑。“那就等回到别墅再说吧，天才卡卡西。”

佐助半弯着腰，拿着昨天用木条和铁丝赶制的弓箭，脚步轻巧地在树林中转来转去。

“我觉得佐助好像童话中的精灵王子。”鸣人放低了声音自言自语。

鼬摇摇头，“他不是大魔王就够好了。”

“关于扉间大叔的死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鸣人忽然开口问道。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鼬并不抗拒地说道，“如果药是柱间……”

“哥哥小心！”佐助手中的弓弦响了。

一只野兔惊吓着跳开。

“可惜准星太差。”鸣人撇撇嘴，走上前去。“佐助啊，我说你那个弓真的不会拉断吗？那个……快趴下！”他忽然死命把佐助按在地上。下一刻，一个身影从佐助背后的草丛里窜了出来。

宇智波斑。

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上挂着枯黄的碎叶和干草，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肮脏。他的腹部有一片殷红的痕迹，看样子是受了刀伤。

鼬冲上前，飞起一脚踢向斑的面门。斑冷冷一笑，轻巧地避开，一个转身将手里的刀向鼬的背部刺去。

“哥哥！”佐助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将鼬向远离刀刃的方向撞去。鼬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树干，迅速转身盯着周围的情形。

尽管是一对三，斑的脸上依然是不可一世的骄傲。他轻蔑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年轻人，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刀柄，然后迅速向佐助的方向冲过去。

佐助连忙闪躲，没想到斑立刻改变方向冲向了鼬，并扬起另一只手抓住了上方的树枝。借助树枝的弹力，斑轻而易举地跃到鼬的上方，手中的尖刀笔直刺下。

鸣人忽然转到斑的侧前方，捡起地上的石块奋力向他的腰部打出。斑有些吃痛，嘴角咧开，手上的力道也有所松懈。

弓弦声再次响起。临时用铁丝烧成的弓箭尽管不够锋利，却足以戳痛一个人的伤口。斑的速度降低了不少，鼬转身一脚踏在旁边的树干上，随即跳起来猛地踢向斑的背部。

斑蜷伏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

佐助立刻蹲下按住他的左手臂，却没料到这时斑猛地跳起，死死掐住佐助的咽喉。

“佐助！你放开佐助！”鸣人跑过来想将斑从佐助身上拖离，却没料到斑的力道太过强大，根本纹丝不动。佐助的面色已经青紫，似乎已经难以呼吸。他的五指陷入泥土之中，好像要奋力抓住什么似的。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那一刹那，斑的动作停了下来。

鸣人握着刀，稳准狠地从背部刺入斑的胸膛。

带土和卡卡西听完他们的讲述，瞪圆了眼睛。

“这老家伙受了伤还这么强。”带土啧啧道。

“哎，你们没事就好。”卡卡西仔细看着他们三个，终于松了一口气。

鼬一直牢牢牵着佐助的手。鸣人看了看他们两个，却也不说话，只把手揣在兜里来来回回地走。

“总之，我们先去把他的尸体运回酒窖，你们赶快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卡卡西说。

“斑死前一直在说话。”佐助忽然出声。

“什么？”带土诧异地回头。

“他在叫一个名字。”

“柱间。”

佐助看了看四个人的脸色，“你们好像并不奇怪。”

卡卡西挠挠头，“嗯……佐助啊，老师老了，所以对一些事情比较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那你们表白了没有？”

带土连忙过来要堵佐助的嘴。结果被佐助一下子推开。

“我建议你们抓紧时间。”佐助冷笑着，“毕竟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内应呢，是吧？”他斜着眼看卡卡西，也不等任何辩驳，转身独自上了楼梯。

“小佐助受了什么刺激？”带土偷偷问鼬。鼬切开眼前的番茄，看着流出的红色汁液，一时间失了神。

“他是在对你说，还是对鸣人呢？”带土抿着嘴想，“我猜是对你，鸣人说斑快把他掐死的时候你一动都没动。我记得你不是万年模范好哥哥吗，宇智波鼬先生？”

鼬想起丛林里佐助挣扎的样子，心里好像被刺了一下。忽然他轻轻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切到手了？”带土关切地走过来。

“没什么，小伤。”鼬将手指噙在嘴里。“我出去包扎一下。”

带土嗯了一声，目送着他走出厨房，嘴角微微扬起。

鼬倚在墙壁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光滑如初，没有一丝伤口。

“佐助我要跟你谈谈！”鸣人重重地擂着佐助的门。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给我滚回你的房间！”佐助在房间里没好气地回应。

鸣人有些急躁，“是重要的事，关于我爸爸！”

门开了。

佐助穿着一身白色倚在门口，从头到脚地打量了鸣人一眼，说：“进来吧。”

鸣人安静地坐在佐助的床边。看着他难得一见的低沉样子，佐助有些好奇。

“究竟什么事？”

“爸爸停止呼吸的时候我看了，”鸣人绞着手指，“他手臂上绷带被人移动过。”

佐助不解，“什么意思？”

“有人拆过他的绷带，然后为了避免怀疑又系上。”鸣人咬紧了牙关，“他加速了爸爸的死亡。”

佐助看着他。

“我不清楚是谁……”鸣人的拳头在膝盖上攥紧，发出骨骼的摩擦声，“我不清楚……”

“你跟卡卡西和带土说过这件事吗？”佐助伸手握住他的拳。鸣人摇了摇头。

“你怀疑他们。”佐助一针见血地指出。

“带土哥的样子很不对劲。我觉得……我觉得他这两天怪怪的。”

佐助叹了一声，“原来连你都发现了。”

“他一向那么害怕尸体，为什么三次选择自己去搬运尸体呢？”鸣人看着脚下的地板。“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相信谁。”他双眼透着迷茫，抬起头盯着佐助，“我还是可以相信你的，对吗？”

“我喜欢你很久了，佐助……”

“我真的不能想象，我连你都不能相信的日子……”他看着佐助发抖，湛蓝的眼睛里冒着水汽。

佐助忍不住抱了他。

“你当然可以，”他抑制着声音，“相信我吧，鸣人。”

“我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我保证。”

等众人开始吃午饭的时候，已经是大约下午三点钟了。尽管如此，连一直叫唤饿的鸣人也显得没有任何食欲。极为沉默的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众人清洗完毕正准备回到房间，卡卡西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不妨开个会。”

“关于新一届大学生的挂科率问题吗？”带土半睁着眼问。

“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关于死者，和嫌疑犯。”他拿过笔和一张纸，开始在纸上画各种图形。

众人的表情果不其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第一个死者，至少名义上的死者，宇智波泉奈。死因和死亡时间都是从斑的口里知道的。可能的伤害源是感冒药，还有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大蛇丸，以及斑自己。”

“第二个死者，千手柱间。死因是被切断喉管，死亡时间第二天下午四点钟。伤害源基本可以确定为宇智波斑，因为其他人在钢琴发出声响的十分钟内都来到了案发现场。”

“然后是水门老师，”卡卡西瞟了一眼鸣人，“死因是被毒蛇咬伤。看上去像意外。”

“千手扉间，死于失血过多。有人在他受伤的时候替换了他的药。可能性最大的仍然是宇智波斑。”

“然后是斑自己，死于佐助和鸣人的正当防卫。”

卡卡西转着手中的笔，“看上去好像很简单。斑因为柱间和漩涡家族的婚姻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展开报复，并顺带弄死了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千手扉间。

“可是在一个地方说不通。”鼬指着代表泉奈的圈。“斑无论如何不会杀泉奈，柱间医者仁心，也不是会在药里面动手脚的人。”

佐助沉思着，“那么是大蛇丸？”

“如果他只对泉奈下手，何必把我们这么多相识的人叫到岛上？”鼬摇摇头，“而且Mr. K又怎么解释？”

“所以说，这依然是一个连环杀人的阴谋。”带土点点头。

“如果泉奈真的死于大蛇丸之手，那么可以排除斑和大蛇丸联手的可能。鼬所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在我们中间，或许仍然存在着一个要置大家于死地的人。”卡卡西的左眼不知何时露了出来，锐利的双目扫过眼前的每一个人，“当然前提是，泉奈真的死了。”

 “以及，斑的内应，那个告诉他，我们会在今天出门寻找他的内应。”

PS：斑爷一路走好，柱帝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