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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多CP】无人生还(悬疑向) Chapter 7  

发便当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死开)

Chapter 7 失去理智

 

佐助飞一般地冲上去推开了鸣人。

“什么?怎么回事?”刚刚醒来的鸣人连着椅子一起跌在地上。与此同时,那沉重的石膏“当”地一声陷入木桌中。

“爸……爸爸?”鸣人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仿佛已经不会动作,保持着跌倒在地的姿势,带着难以理解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父亲。

水门却没有看他,一口一口喘着粗气。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汗液浸透了他的睡衣,双手青筋暴露,呈显著奇怪的紫黑色。

佐助按住水门的手臂,焦急地冲鸣人大吼:“白痴,快跑!”

鸣人缓慢地摇头。“爸爸,你……你怎么了……?”

水门的嘴角勾了勾。他把一只手从石膏像上移开,慢慢地向鸣人伸过去,却在还没有完全抬起来的时候失去了全部力气,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带土将手中的毛巾浸在水中,然后轻轻搭在昏迷的水门额头上。

“老师发烧得很厉害,”卡卡西触碰了一下水门的手臂,“照你们所说,很可能还被身体里的毒液影响了神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鸣人默默低着头看自己的父亲,呼吸已经有些急促。

“一定有解药的对不对,”他忽然抓着佐助的手臂,“你哥哥是不是有驱蛇的药?他也有解药的是不是?”

佐助眼中也流露出一些难掩的哀伤。“对不起,鸣人,我……不知道……”

“为什么……”鸣人狠狠敲打自己的头,“本来以为……不应该是这样的……”

“佐助,我们出去吧。”鼬忽然倚在门口呼唤着弟弟,“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的。”

“可是,哥哥……”

“出去吧。”鼬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了些不容抗拒的意味。佐助又看了看鸣人,把手轻轻抽了出来,然后转头离开。

鸣人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

 

“哥哥把我叫出来,是要说什么吧?”佐助和鼬走在庭院里。

鼬只是看着远处茂盛的树林,“我在想,水门先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意外?”

佐助有些不解,“哥哥的意思是?”

“毕竟,这所宅子里有三个人消失不见了。”鼬沉吟着,“掩藏自己的踪迹,以便更好作案。这种可能性很大。”他转向佐助。

“今晚开始,你在我房间睡吧。”

佐助思索了一下。“我们不就睡在隔壁吗?”

“那不一样。即使是隔壁,突发状况也不一定赶得过去的。”鼬严肃地说,“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我不是小孩子了,哥哥,没事的。”佐助摇了摇头,“再说……”

鼬轻轻叹了口气。

“你希望,在你房间里的,是另一个人?是吗,佐助?”他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虽说午睡是保持体力的最好方法,可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已经没有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了。鸣人和带土在照看水门,其他人则开始了一切可能的防御工作。

“仓库里有一把枪。只有一把。”鼬将一把手枪放在案几上。“您觉得应该怎么办?”

扉间捂着胸口,眉头皱起,“放在我手里。”

“方便杀死我们吗?”佐助冷哼一声。

“你觉得我是凶手吗?”扉间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愤怒。

卡卡西出来打圆场,“为公平起见,还是锁起来吧。”

“那钥匙由谁看管?”

无解的争论。

最终所有人勉强同意,将手枪和里面的子弹分开保管。手枪放在鼬手中,子弹则在卡卡西手里。

厨房里所有的刀具都被分开存放,每个人的手中都留有一把。

在地毯式搜索后,他们发现,这个别墅没有任何备用钥匙。

所有的门窗都用球杆和铁条做了二层以上的防范。

……

他们仔细思考着任何从外部进入别墅内部的途径,同时也在思考着别墅内部相互攻击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鸣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爸爸停止呼吸了。”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下面忙碌的四个人。

 

水门的表情很平静,似乎还带着些笑意。卡卡西叹了口气。

“但愿幻觉给老师的是幸福而不是折磨。”他单膝跪下,又拍了拍一旁哭泣的带土。“别哭了,老师一直很欣赏你的乐天主义。”

带土哭得更厉害了。

鸣人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鱼缸。里面两只热带鱼快乐地游着,彩带般的身体好像夜晚闪烁的霓虹灯。

“我一直很崇拜爸爸,一直都黏着他。”他安静地流着泪,“可是我现在却想不出一件我们一起做的事情。好像这是第一次我和他一起出来玩。”

佐助坐在他对面,沉默地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

“是我害死爸爸的。”鸣人突然说。

“这与你无关。”佐助忍不住开口。

“是我。”鸣人却径直说,“今天早晨我是故意摔倒的,我想让你回头看看我。”他湛蓝的眼睛望向了佐助。“所以爸爸才会忘记看四周的动静。”

佐助默默地起身走了过来。

鸣人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鸣人,对不起。”佐助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

鸣人终于放声痛哭。

 

鼬站在楼上看着他们,咬紧了牙关。他的手狠狠握在栏杆上。

忽然他感觉到栏杆猛地松动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以免栽下来。重新站好后,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段栏杆。

栏杆内部是空的,下面则是粘合在地板上的。

他眯起了眼睛。

 

带土抱着水门的尸体进了酒窖。卡卡西在外面盯着他,看到他平安出来后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带土扬起眉毛看他。

“担心你给水门老师殉情。”卡卡西诚恳地说。

“说什么胡话?”带土撇了撇嘴角。

“说实在的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和水门老师感情这么深。”卡卡西黯然开口。

“是啊,我也是才发现。”

卡卡西忽然拉着他向庭院走去。“你要干嘛?”带土问。

“去游泳吧。”卡卡西把带土向泳池的方向推了一把,“在水里哭的话,别人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什么了。”

带土笑了笑,“好办法,天才卡卡西。”他三两下脱了外套,跳进水里。

“水冷不冷?”卡卡西把手伸进水池中。

“当然冷了!”带土回过头来叫,“刚刚下过大雨诶!你快给我烧热水来喝啊!”

卡卡西看着滚圆的水珠从指缝间滚落,轻轻地笑了。他歪着脑袋看带土矫健的身体在泳池中掀起阵阵水花,忽然心里一阵轻松。

 

晚饭是没有人有心情做了。然而关爱学生的卡卡西仍旧不放过每一个啰嗦的机会。

“鸣人,多少吃点东西,饿着很难受。”卡卡西劝慰他。

鸣人红着眼眶摇头,“卡卡西老师,我真的吃不下。”

卡卡西转头望向佐助,“佐助,我记得你中午给鼬烤的蛋糕还有一些,拿下来给鸣人吧。”

佐助还没动作,鼬却开口:“我已经都吃光了。”

“你的胃口有这么大?”带土看了看他。

“佐助的东西我不想给任何人。”鼬冷冷地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

“算了!”鸣人忽然大叫,“我去泡面!”

“我给你煮些粥吧。”佐助开了口,然后一个人向厨房走去。

鼬跟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卡卡西和带土看着窝在沙发里的鸣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睡觉的时候。

鸣人咣咣地敲着佐助的门。

佐助打开门。“有事吗?”

“想找你聊聊天。”

“聊什么?”

“什么也不聊。”

“那干什么?”

鸣人一把推他到了床上。

“鸣人,你……”佐助刚要破口大骂就被鸣人一手堵住了嘴。他没想到鸣人的力气这么大,将他整个人压在床上无法挣扎。他用空余的一只手拼尽所有力气推着身上的人,谁知那人就好像不知疼痛一般死死按着他。

“佐助。”鸣人在正上方看着他的脸。“我们一起逃。逃离这里。”他松开了压制佐助的手。

“说的轻巧,怎么逃?”

“想办法。”鸣人憋了半天,吐出三个字。

“废话。”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办你。”鸣人忽然猛地低下头来吻他。佐助措手不及,连忙挣扎。

“哗啦”一声传来,床头的玻璃杯跌在了地板上。鸣人好像被这个声音惊醒一般,停下了动作。

这个时候鼬冲了进来,见状稍稍愣了一下,便立刻一把揪住鸣人的衣领将他甩到门口,然后去查看佐助的动静。

“哥哥,我没事。”佐助在床上坐起看着鸣人,眼神里是无法控制的愤怒。

“滚出我的房间。现在。”

鸣人笑了笑,“好,没问题。”他大步流星地迈开了步伐。

鼬又看向佐助。“你真的没事?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哥哥。”佐助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哥哥,你出去吧。”他弯腰捡起完好无损的杯子,放回床头的矮柜上。

鼬看着他抗拒的目光,摇摇头走出佐助的房间,却看见卡卡西也倚在门外向里张望。

“佐助没事。”鼬看着卡卡西。

“是吗?我觉得我还是去看一下……”

“他没事。”鼬面无表情。“你可以回去了。”

 

一个夜晚过去。

众人纷纷在晨曦中结束了或阴郁或明媚的梦境,伸着腰去洗漱。卡卡西走出门,却看见鸣人站在水门的房间前面发呆,忍不住走上前去。“鸣人,下去吧。”

“爸爸是不是去了天堂?”鸣人呆愣着自言自语。

卡卡西有些头疼地开口,“嗯……应该算是吧。好啦鸣人我们去吃早餐啦。”

鸣人转过身,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卡卡西老师……”他说,“佐助昨天给我煮的粥好吃极了。”

卡卡西有些无奈,“鸣人,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傻掉了。”

“但是,”鸣人不理会,“我从来不记得佐助之前做过饭。”

卡卡西思考了阵,“做过的,只是没有给你。”

“啥?”鸣人有些沮丧,“我一次都没有吃过。”

卡卡西托着下巴,“佐助昨天给鼬烤的黑森林蛋糕好吃极了。”

鸣人的眼神阴了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他咚咚咚地故意跺着地板向楼下走去。

卡卡西仍然站在原地,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过也许只是鼬自己这样认为。”

 

早餐依旧地丰盛。沙司、酸奶、烤火腿,只是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

“我觉得我的手艺还可以。”带土砸吧着嘴说。

“跟手艺无关,”鼬盯着眼前的煎蛋,“我们到这里已经第四天了。”

没有任何Mr.K相关的信息,没有宇智波斑、泉奈以及大蛇丸的一点踪影。

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扉间前辈还没起床吗?”带土忽然问卡卡西。

“我昨天和他讨论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卡卡西说,“大约一点钟才离开,或许他睡得太晚了,毕竟他还受着伤。”

鼬略微有些担忧,“不如我们上去叫他?”

“让扉间大叔多睡一会儿吧,你就这么盼他早点死吗?”鸣人没好气地回应。

佐助的刀叉“当”地落在盘子里,他带着怒气看着鸣人。“你对哥哥放尊重些!”

“算了,佐助。”鼬按住他的手臂,“我们吃完饭以后再去叫他吧。”

 

可是一直到上午九点钟,扉间都没有出现在客厅。

当他们终于觉得不对,合力撞开门时,并不出乎意料地看见扉间已经冷了的尸体。

他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但是十分平静。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满地的殷红血液,好像婚礼上光亮的红毯,迎接着新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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