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第一更之后才看了剧场版的最新情报，我也是醉得很彻底了。想了半天觉得我实在是不会圆那个剧场版，所以就let it go吧。自己玩自己的就好。

A-4

第二天，佐助准时踏入了柱间的领域。那个男人依旧保持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姿势望着窗外毫无变化的景色。

“你好。”听见脚步声，柱间毫不惊异地回头示意。

佐助鞠了一躬后，坐到对面打开手提电脑。

“昨天我说到哪里了？”柱间挠着头问他，“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记忆力有些减退……”

“你们发生了……恋人一般的关系。”佐助搜索着各种词汇，“不知道这样说合适否？”

柱间微笑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恋人一般的关系，却不是恋人的关系。”

在那之后的每隔一段时间，柱间就会去海岸和斑私会。他们有时会游到遥远的离岛，看不同的风景，有时只是在海中嬉戏，追捕着惊慌失措的小鱼，有时则进行着他们互相了然的肢体语言，发泄着少年人的激情。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然后离别的日子来了。

“我要走了。”柱间落寞地看着手掌中团在一起的沙。“那所大学很远，我半年才能回来一次。所以……”

斑不解地甩了甩头发，此时他的头发已经达到了上臂的长度，发梢蹭得柱间腹部痒痒的。柱间有些不耐烦地把他的长发抓到一起，然后甩在他胸前。“总之……你下次见到我，恐怕就是半年以后了。”

斑转过头来，盯着他，“所以？”

“所以……”柱间突然狠狠地动了起来，却一言不发。斑有些生气地推了推他，却推不动。他叹口气伏在海滩上，慢慢适应着那个人突然加快的节奏。

事后，柱间仰躺在海滩，直勾勾盯着夜空中发出微弱光亮的月牙。真是个离别的好日子。

“我等你回来。”斑躺在他身边，安静地说。“半年而已。”

“然后再是半年……最多八个半年以后，我也许就走得更远了。”柱间的表情更加阴郁，“然后就是和一个压根不认识的人结婚，生一个或者一堆小孩，每天窝在办公室开会、看企划案或是去喝酒，直到得了肝病死掉。”他嘲笑着说，“完全没有前途的日子。”

斑似乎仍然不理解他头痛些什么，却凑过来环住他的肩。柱间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体上方，那人滑溜溜的鱼尾猛地跌入他双腿之间，狠狠撞击到了那个男人最为脆弱敏感的部位。

真是该死。他暗骂自己。他又想要了。

斑低头安静地亲吻他。

大学的生活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无趣。早早知道自己毕业后要进父亲公司的柱间，完全不像同龄人一样，有着为自己奋斗的激情与热血。即使在运动场上奔驰，那些别人视若瑰宝的少女钦羡爱慕于他也是全无价值。他麻木地上课，考试，收女孩子的情书然后婉拒，直到有一天他挂着耳机在校园的小河边散步，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的歌声还是那么难听。”

他看到他的人鱼小王子藏在小木桥下边的阴影里，微笑着看他。

柱间一瞬间全身的血都冻了起来。他飞一般地转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看他们之后，对着斑比划了一个方向，然后飞速地向校外跑去。保安狐疑地盯着他看，嘱咐了三四遍“一定要早点回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之后，终于放他出门。

柱间沿着小河，一路狂奔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工地旁，跪在河边喘着粗气。

斑的手伸了过来，柱间不由分说紧紧抱住了他。

“这里的水很脏。”斑皱着眉看自己的头发。

“没办法。”柱间难过地看他。“你怎么过来的？”

斑抱着肩膀，“想来看你就过来了。这个时候发现，生活在水里还是不错的。”

柱间将他搂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斑厌弃地推开他，“脏死了，等回去再说。”

“那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回去了之后。”斑看着他惊愕的眼神，轻松笑了笑。

柱间摇头，“这样不是办法，迟早有人会看到的。”他琢磨了一阵，然后说，“你等我一段时间，我想个主意。”

柱间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钱，然后向学校提交了一个“不能适应寝室生活”的情况说明书，在辅导员对当今富二代养尊处优的堕落生活的叹息中雀跃地搬离了寝室。

租来的单身公寓只有十几平米，是他打工赚来可怜的零花钱的极限。尽管如此，柱间还是乐呵呵地抱着所有家当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进入了自己的新家。

把斑带进家的过程很曲折，但是总算是完成了。他看着对方坐在浴室里，好奇地摆弄着头上的花洒，心里一阵宽慰。

“你不回家的话，你弟弟和父亲不会觉得奇怪吗？”

斑摇头，“我已经成年很久了，即使一辈子不回家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柱间思索着，“我以为你们是群居生物。”

“我们是暗夜的独行侠。”斑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白天，柱间有课的时间去上课，然后中午和晚上带饭回来。他以为斑不会适应人类的饭食，却没想到斑对任何食物都来者不拒。晚上吃完饭，他先去做作业，然后到浴室和斑聊着今天的见闻，顺便进行成年人的感情沟通运动。为了怕斑无聊，他又从每个月固定的生活费中扣除一些，买了一台小型电视机安置在浴室。

这个让他栖身的地方实在太小了，和那宽广无垠的海洋相比完全是监狱一般。但是斑什么都没说，无比安静地接受着柱间为他安排的一切。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八个月。

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我以为大哥在外面租房是金屋藏娇，寒假都不愿回家。”千手扉间颤抖的手指着浴室中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生物。“没想到是在搞科学研究。”

柱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扉间，麻烦你千万不要告诉父亲。”柱间恳求着自己的弟弟。

“大哥，我以为你一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缓过神来的扉间难以克制自己的愤怒。“可是我今天不得不怀疑你昏了头。那不是人类，大哥，那是个怪物，他会吃了你的！”

柱间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不是！他是个很好的人，他……”

扉间起身，冷冷地甩下一句话，“是与不是，让父亲来判断吧。”便要转身离开，柱间猛地拉他坐下。

扉间跌在硬质沙发上，还没发作，只见自己的亲兄长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自己，脸上的可怕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你要是敢告诉父亲，我就再也不是你大哥。”

扉间抬头，面无恐惧。“您现在可以这么说。但是十年以后呢？您会结婚生子，会是整个千手集团的顶峰。你的手上掌握着无数人的财产甚至性命，一举一动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看着你！那个时候你会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是无药可救的愚蠢！然后你会，”他指着浴室里面色冷峻的斑，“杀了他。因为那时他会是你的障碍。或者你会把他交给国家科研所，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你现在还对他有感情，就马上分开！”

柱间晃了晃，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然后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后来想想，扉间比我成熟冷静得多。我以为那时的我可以掌控一切事情，却发现我连自己都看不透。”柱间捂着脸。

“所以后来，你对他做了那些事吗？”佐助冷冷地问。

柱间摇头。

“但是，也许对他而言，效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