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飞翔
螺旋丸径直穿过两人身体。
毫发无损。
鸣人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能，怎么可能……
黑色兜帽的男人微微动了一动，然而表情完完整整地掩藏在阴影中，看不出来是得意还是什么。倒是名叫凉子的女孩，吓得抱住头，仿佛第一次见这东西似的。
“对不起，教授，本能反应。”凉子惊魂甫定。
“你们俩到底是谁？”鸣人掏出手里剑。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螺旋丸不起作用？
男人说：“走吧。”
然后他的身形凭空消失。
“站住！”鸣人拔脚便追。
凉子摆摆手，“鸣人先生，我先离开了。四个小时以后我会来找您。”
她有些复杂地看了鸣人一眼，然后学着男人的样子，也渐渐消失在空气里。
现场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连树木都静止不动了似的。鸣人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认真地思索着。
看来将他传送到这里的的确是那个白衣女孩，她是忍者？还是如辉夜一般具有异能的人？螺旋丸对她无效，说明这个不是本体，也许只是幻术……
鸣人懊恼地抱住头。为什么需要动脑筋的时候佐助总是不在……
庆幸的是，脚步声渐渐近了。
“佐助！”鸣人惊喜地回过头来。
面前的却不是佐助。
来人一头黑色长发，皮肤白皙，和佐助一样的俊美。
“鸣人君，遇到麻烦了吗？”
白色的瞳孔静静地闪烁。
12岁的中忍考试上，鸣人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打败了这个天才少年。16岁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少年倒在他的怀里，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安静睡去。
“宁……次……”他喃喃念叨。
“鸣人君？”日向宁次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鸣人深吸了口气，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刚刚村子里出现了两个奇怪的人，不像是忍者，螺旋丸对他们没用。”鸣人急促地说着，“你能不能用白眼看一下？”
“没问题。”宁次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便开启白眼。
他的视线不断地移动，鸣人紧张地盯着他的反应。
过了不知多久，宁次收回白眼，告诉鸣人：“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有看到可疑的查克拉。”
“真的？”
“真的。”宁次点头，“我毕竟是日向一族的族长，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
“也许他们的本体在村子外面……等等，你是日向一族的族长？”鸣人吃惊地问。
宁次有些疑惑，“我继任的时候，你不是亲自来观礼了吗？”
“啊……啊，对啊。”鸣人故作镇定，“我有点迷糊……你看见佐助了吗？”
这次宁次点头：“我刚刚在你家附近的方向看到了他的查克拉，似乎是在买做饭的食材。”
鸣人不自觉地咬住嘴唇。
“真好呢……”他轻声说，“真是太好了……”
暂时失去了白衣女孩的线索，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宁次成为了日向一族的族长——鸣人消化着这个消息，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只是在原本的世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有点像宇智波斑的手笔呢，”鸣人嘟囔了句。
“怎么了？”宁次关切地问。
“没什么，”鸣人整理自己的表情，为了缓解尴尬，他甚至将手臂搭上了宁次的肩膀。“说起来你真是优秀啊，从小就……”
“要说优秀，我还是更羡慕你。”宁次坦诚地说，“你和佐助，我们一直以为是水火不容的两个，谁能想到你们走到一起去了……”
鸣人勉强笑笑。
他们的确在一起过，只是……却谁都没有挑明那句话。
“你成为……族长，我也很奇怪的。当然，我们都知道你优秀，”鸣人很快说道，“只是你伯父……我是说，我以为他会交给自己的女儿。”
“这还要感谢你。”青年俊美的脸上洋溢着轻微的激动，“是你劝伯父废弃日向一族的旧制，我才能解开笼中鸟的封印。你真的是……非常能干啊……”
鸣人再次沉默。
他的确劝日向日足废弃旧制。可是那时宁次已经死去很久了，坟茔上早已盛开出大把的蒲公英，在成熟的季节漫天飞舞。
那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大的自由。
“话说，现在几点钟了？”鸣人有些难受，他选择岔开话题。
“我来的时候是七点，”宁次沉思着，“现在大约是八点钟了吧。”
鸣人微微皱眉。
“时间过得好快……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很想多跟宁次聊一聊，聊一聊这个幸福到了不真实的世界和终于冲破了牢笼自由飞翔的生命，可是照白衣女孩的意思，她十一点钟的时候还会出现一次。在那之前，必须把这个世界的事情弄清楚。
“我要去见宇智波斑。”鸣人坚定地说，“他在哪里？”
“我刚刚看到他的查克拉在火影岩那边，和柱间大人在一起。”宁次回答。
“好，我马上过去。”鸣人跑开，却又很快回来。
“宁次，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他盯着他的双眸。
俊美的青年点了点头，“这里没有什么不好。”
他的表情令鸣人一瞬间有些恍惚。说话的人是日向宁次，他不会认错。可是这个表情……有点像，有点像……
算了，一定是错觉。
“我走了，一会儿见！哦不，也许……哈哈，没关系，你喜欢就好！”鸣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总之，再见了……”
七代目的身影很快离开。
“我喜欢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喜欢呢？”留在原地的人说，“你们在一起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好……”
白色身影微微颤动。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