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自在仙人
“鸣人。”鼬叫住了要离开的两人。
“鼬哥哥什么事？”
“……佐助虽然什么都不说，其实他心里的话我都知道。”鼬垂下眼睛，看不出喜悦还是悲伤，“认识你真的很幸运。”
鸣人转头看身边的恋人。
“我也是呀。”
“快五点了，再不去找自来也的话，他或许就去其他地方取材了。”佐助头也不回地离开。
“喂喂，等等我呀。爸爸，妈妈，我们先走了！”
身后的三人微笑着注视他们，笑容仿佛凝结在脸上。
白色的衣摆静静飘过古老的宅院，看着远方的两人渐渐远去。
宅子里空无一人。
“嘿嘿，再近点，近点儿……”
“人家会含羞的嘛。”
“没，没关系……我……”
“我有关系！”鸣人在一脸荡漾的男人耳边大叫：“好色仙人！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就会来这里！”
男人有些遗憾地转过头来，放下女汤外的竹帘。
“鸣人，你的声音学得还挺像……”
“气死我了……”鸣人无力地坐在石头上。“每次都是这样，再被人发现，我这个七代目再也不帮你洗脱罪名了。”
“我是在取材，取材！你懂吗？这是一项十分重要而伟大的事业。”自来也漫不经心地擦去鼻血，“你这个还没发育的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鸣人翻着白眼：“好色仙人，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自来也夸张地比划，“你的身材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鸣人气得跳起：“我是个男的！男的！身材还能怎么不一样！而且我已经变得强壮很多了，佐助，你说是不是？佐助？”
自来也向远处一指。
“怎么跑那么远，”鸣人嘀咕。
蓝色的身影漫不经心地来回踱着，偶尔向这边张望一下，触碰到鸣人的目光又很快闪开。
“不过也对。毕竟是佐助啊，对你这种不分场合地点随意偷窥女孩子的家伙，没有打倒就已经够客气了！”他抱着双臂嘟囔。
自来也摸着头哈哈笑了。
“说起来，他这点倒是和大蛇丸不像呢。那个家伙从来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有研究价值，都可以随意拿来取样呢！”
鸣人打了个寒颤：“你可别提那个黏糊糊的家伙！”
“……倒是纲手，哈哈，总是会气呼呼地打我一拳。”自来也目光闪烁，似乎心有余悸。“害得我都没办法把女汤奥义教给我的弟子们。”
“弟子……对了，长门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自来也收敛了没心没肺的笑容。他的眼神飘向远处，深邃炽热的光线与太阳融在一起。
“‘晓’，那是个不错的名字，很得大家的喜欢。前些日他们参与了一场械斗调停，据说还得到了几位大名的夸赞。”
鸣人露出羡慕的表情，“真是太棒了！我就知道，他们三个一定能成功！”
长门，弥彦，小南，出生在弱小村子的他们，却为了维护忍界的和平四处奔走。
“虽然死去的父母不会再活过来，”长门淡淡地说，“但是我们可以让更多的小孩不再失去亲人。这样……大家都会过得很好。”
鸣人一直以他们为傲。
“对了，好色仙人，你连载的《悲情天堂》什么时候完结？卡卡西老师看了最新的那本，伤心得连面罩都不戴了。”
自来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很快，很快就完结了。”他躲躲闪闪的样子令鸣人很不高兴。
“真是，明明男女主角那么相爱，为什么还不能在一起呢？”
自来也竖起手指不住地摇头。“你这个没发育的小孩子是不会懂的。现实太美满了，缺乏悲伤的刺激，所以我才用一个令人心痛的故事来唤醒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珍惜。”
然后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
“如果现实太过残酷的话，就不妨把一切都变成美好的样子吧。”
这声音令鸣人有些恍惚，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色仙人，你说什么？”
“啊……我没说什么。噢，那个美女的身材真好，看样子有D，哦不，应该有E的样子……”
就知道你正经不起来。鸣人转过脸。
一片瓢泼大雨。
激烈的战斗。
白色长发的人落入水中，慢慢下沉。
然后红色头发、骨瘦如柴的男子无力地微笑着。
“好……好色仙人！”鸣人惊恐地转身，“那边，那边……”
“那边有一个超级正点的美女！”自来也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小声说话，“不要被发现了！”
“那边有人在战斗！有人……有人跌到水里了！难道你看不到？”鸣人不可置信地问。
自来也有些不满地张望过去。
“那里明明只有一个美女，哎呀不好，她看过来了。鸣人快躲进树丛里。”
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抓进灌木丛，呛了一鼻子的碎叶。浓郁的青草腥味灌进他的脑海。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向那个方向看去。
白衣女孩默默地望着他。周遭一片宁静。
“好色仙人！你说的，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吗？”鸣人试探着。
“什么？白衣服？我不知道，我看不到什么衣服。”自来也紧张地搓着手，“哦天哪她在向这边走。”
鸣人抬起头，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
“好色仙人，你……你曾经和长门师兄战斗过，对吗？”
自来也皱眉：“你是说在教他们忍术的时候？”
“不是，你们在‘晓’的基地……你还传了奇怪的讯息回来，那时纲手婆婆很伤心的样子……”鸣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他突然想起来，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在火影办公室里，他们听到了一个噩耗。
自来也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鸣人？”自来也有些奇怪地盯着他。
鸣人全身发冷。这……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他记得有一次，自己和小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里。一个没有纷争的世界，一个……父母还活着的世界。可是那一次，他是有记忆的。
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他仍然还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然而最重要的一点已经回到了他的脑海。
那一次，使用空间忍术将他们传送过来的，是当时还自称宇智波斑的带土。
所以，这一次，或许他……知道？
“好色仙人，我要去找……去找卡卡西老师。”鸣人立即起身。
“诶？不请我吃饭吗？我听说隔壁的居酒屋换了一个老板娘，长得很漂亮……”
“下次吧，”鸣人克制住表情的不自然，这个世界里的众人似乎性格变化没那么夸张，“我有急事要问卡卡西老师。”
自来也有些沮丧地摊了摊手，“好吧，把我这本《悲情天堂》的最新一章带给他。”
鸣人无暇关心其他事情，抓起小册子跑开。
“虽然二十多岁，却还是个小孩子呢。”自来也微微笑了，“真高兴……能成为你的老师……”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