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卡卡西老师，我觉得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

“啊，怎么说呢，这份秋刀鱼的味道不错，是鼬做的吧？”

“是我做的。”带土委屈地出声。

“带土为了卡卡西一直在努力进步呢。”鼬微笑着说。

鸣人简直要疯了。

“卡卡西老师，旗木总编，你把我处心积虑骗到这荒郊野岭，只是想秀恩爱给我看吗？”

卡卡西的刀叉被鸣人按在桌上，无法进食，只得转头正视鸣人的问题。

“嗯，这算是一种解释……哦，鸣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血族生性怪异你是知道的，如果不编个理由的话，他们不会随便接受采访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鸣人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

“不对，血族是吃这些东西的吗？他们可以跟我们一样吃披萨、寿司和饭团吗？卡卡西老师我真的找到正确的采访对象了吗？”

卡卡西这次回答地很快。

“你的疑问非常正确。实际上在八十年前，血族的生活习惯和民间流传的基本类似。这些改变还要感谢当时奋不顾身深入虎穴的千手柱间先生……”

“斑斑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呢！”

“是吗？”

“是啊！你看今天的食物没有烧焦呢！你果然是对我情深意重又温柔的人啊！”

“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食物。”

鸣人黑着脸转过头来，死命地吞咽着面前这碗得来不易的拉面——宇智波血族似乎都很讨厌面食——思考着“奋不顾身”、“深入虎穴”在正常语境下的意思。

“我的文学水平果然有待提高。”鸣人麻木地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吞下最后一根面条。

“卡卡西老师，最后一个问题，”鸣人将嘴一抹，“相亲是怎么回事？”

突然全桌寂静下来。

卡卡西似乎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带土和鼬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担忧地看向鸣人。佐助依旧面容冷峻，可是瞳孔中似乎也有微微的忧虑……忧虑，忧虑我吗？我一定是看错了，那个冰山男……不对，重点是，我到底说错了什么！

宇智波斑慢条斯理的声音从长桌尽头传来。

“血族条例第15条，擦嘴不用餐布，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柱间连忙拉着斑的手摇摆：“斑斑不要这么严格嘛，想当年我刚刚来的时候也违反了好多次，你都原谅我了嘛。”

这是求情吗？这难道不是秀恩爱吗？传说中雷厉风行头脑清晰的千手总编，和现在幸灾乐祸撒娇炫耀的大型挂件是一个东西吗？

鼬也急忙开口：“没错，鸣人今天第一天加入，还没来得及背下所有的血族条例，不如原谅他这次。”

富岳眯起眼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身边的美琴则不住地向佐助眨着眼。

鸣人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信佐助的脸有点红。

“咳咳，他说他可以买一台榨汁机，这样我们就不用每次都到集市去捕猎了。”佐助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不如让他将功补过。”

泉奈突然兴奋地拍起手：“这真是个好主意！以后没了去集市捕猎这条，我们就可以再想新的惩罚办法了！是吧扉间？”

一头白发、面容与柱间一点也不类似却的的确确是亲兄弟的、坐在泉奈对面的男人凝重地点了点头。

鸣人几乎晕厥。

斑思考了一下，勉强同意，但却要求佐助尽快将所有血族条例教给鸣人。对此，佐助小声抵抗：“违反了你还能打死我不成？”却终于在鼬带着严厉的温柔抚摸中平静下来。

吵吵闹闹的晚饭，终于落下了帷幕。

鸣人的房间被安排在佐助旁边。他记得小说中，所有的血族要睡在棺材里。然而经历这一天的洗礼，他对自己即将看到的东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连最基本的昼伏夜出都违背了，棺材这种小事当然也不在话下了。

负责安排房间的是宇智波鼬。这个温柔和善的男子被鸣人认定是这个古老城堡中最靠谱的男人——对此带土奋力挣扎了一下却不了了之——此刻他正拿着一串奇形怪状的钥匙打开这扇门。

房间内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具棺材。

“……”鸣人已经无力吐槽。

鼬显然明白他的心情，带着歉意说道：“斑说我们必须严格遵守血族的传统，所以这些古老的风俗，虽然……怎么说，有点怪异，但无伤大雅……”

“那血……”

“柱间先生到来后，帮了我们许多。他改善了我们的体质，让我们可以和人类有着一样的睡眠和饮食习惯。”鼬的话语中带着些敬意，“也正是因此，斑才破例允许外人加入血族。柱间先生、扉间先生都是后来才加入的。”

“那卡卡西老师呢？”

“卡卡西还没有执行血契，所以他依然是人类。”

鸣人点了点头。“血契又是什么？”

鼬停下手，低头靠近鸣人。他的吐息越来越近，令鸣人有些不自然。然而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分散，鼬的眼珠慢慢变红，瞳孔中央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黑色图案。

“这就是血契，我们也叫它万花筒。”鼬抬起头，眼珠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拥有血契的血族，能力在普通血族之上。这个城堡中拥有血契的包括斑、泉奈、带土和我，也只有我们四个人可以执行血契，将普通人类变作血族。”

鸣人砸了咂嘴：“如今……你们除了睡在棺材里，和普通人类并没有差别啊？”

鼬微笑着摇头：“说的没错，然而除了一点……寿命。”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

鸣人默默低下头：“也就是说，如果卡卡西老师不执行这个什么血契，他和带土就会分开咯？”

鼬轻轻眨了眨眼。

“带土在等卡卡西的决定吧。”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鸣人翻着手中预先准备好的小本本，“血族的生育是怎样的？是和普通人类相同，还是……”他想起小说中，血族新生儿凶狠剖开母体的描述，不由一阵冷汗。

“你是问，佐助是怎么出生的？”

“嗯……大概算……”

“佐助是我和爸爸妈妈用魔药煮出来的。”鼬严肃回答，“用牛黄、蛇胆和曼多拉草的根部，再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搅拌，一个伟大的英雄就这样诞生了。”

鸣人：“……你是《哈利·波特》的粉丝吗？”

“我有罗琳女士的亲笔签名照片你要吗？”

“不用了谢谢。”

说好的最靠谱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