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手贱去看了最新的神鸟大侠，整个人都不太好，要是码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定要告诉我……

B-10

周末的清晨对年轻人来说是难得的懒睡时光，本想趁着星期日的早上好好缓解一下疲乏的佐助却未能得偿所愿。他的晨梦被一通老宅的电话打醒了。

“小子，跟你的情人开车来接我。我有事办。”

佐助按捺着要摔手机的冲动。

“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钱货两讫了。”他皱着眉，声音里的冰冷可以冻死一头北极熊。

“我会另付你。”那边撂了电话。

佐助狠狠踢了一脚床头的木架，随之而来的是鸣人屯的十多盒拉面哗啦啦地摔了满地。金发青年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一周的口粮，却在和佐助目光相接的一刹那马上立正站好。

“给我十分钟，我去刷牙洗脸然后开车。”鸣人一溜烟小跑地冲进浴室。

佐助一屁股坐在床上，伴随着木板床的痛苦呻吟，暗暗咒骂着那个扰人清梦、搅人亲热的老家伙。

鸣人平稳地开着车。

“自家的车不安全，会被人盯梢。”田岛一眼看出佐助要问的话，十分平静地回答了自己仍处在气头上的孙子。

“怎么，偏偏大早晨去看你儿子的男性情人？您该不会也出了什么状况吧？”佐助语带讽刺，翘着腿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后视镜里那位气定神闲的老人家。

“到了你自然知道。”田岛并不多作解释。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佐助跟着祖父走上二楼。小樱有些好奇地迎出：“宇智波先生，早晨好！请问您是……”

“我来探视千手柱间。”

小樱有些迟疑。“能冒昧问一句，您是做什么吗？”

“我不会给医院添麻烦的，放心，年轻人。”田岛不待小樱点头，便径直向柱间的病房走去。佐助看了看小樱为难的神色，低头在她耳边柔声说：“放心，我会看着他，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你。”

“拜托了！”小樱点点头，略微放松了紧张的神情。

柱间依然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此时已近正午，艳阳高照。他略微眯着眼睛，注视着那一成不变的景色，好像一尊制作精良的蜡像。

田岛走进病房，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开口说道：

“千手柱间，我是宇智波田岛。”

柱间慢慢地转过身来，眼中依然充满着迷茫。

田岛冷冷哼了一声。

“我看过你最近的故事，编的愈发炉火纯青了。”

“我不懂您的意思。”柱间平静开口，注视着眼前的老者。

田岛嗤笑了一声，转过头对佐助说：“你交上来的东西，虽然情节荒诞，条理逻辑却很是清晰。与前四个不一样。”

“的确。”佐助向柱间的方向侧了侧头，“毕竟是那位先生的精华之作，不过，您终于决定亲自来问，倒是令我惊讶极了。”

田岛重新看向柱间，“你早就恢复了正常，却在这儿跟我玩游戏，真的不怕我一怒之下开了你的脑袋？”

柱间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很抱歉，但是……我想确认我的猜测。”他向田岛鞠了一躬。“如果不是用这种方式，您恐怕不会亲自来告诉我。”

“你说的没错。”田岛干脆地承认，“这次你玩的很精明，赌我的忍耐力和情感，我承认你赢了。”

柱间慢慢开始颤抖，他走近田岛，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那么……那么……我猜的……”

“你的猜测是对的。”田岛终于认命般叹了口气，“斑还活着。”

所有的表情归于一体。

仿佛长久的黑暗终于透出光线，柱间觉得自己好似快要溺死的落水者抓住了浮木，努力地摄入着赖以生存的气体。他克制着，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平和，却无济于事。从前行走于商界的凌厉和霸道一瞬间荡然无存，颤抖的手指和发红的眼眶昭示了他显而易见的心情。

“……那么……他在……什么地方？”

田岛看着他的样子，微微叹气，“他……”

佐助刚刚从些微的震惊中平静下来，却听到电话响起。他看了看显示屏，有些奇怪地望了田岛一眼。老人示意他接听。

“喂，侄子，你马上去医院找千手柱间！”

“什么？”

“告诉他，哥哥还活着！我和扉间带哥哥回千手家了，让他马上回来！”

佐助转过头看着呆立着的两个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传达这个消息。

“一群废物，连个病人都看不住！”田岛恼怒地咒骂着。

佐助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泉奈叔叔很能干，您应该高兴才是。”

“看我吃瘪，你小子好似很得意？”田岛低沉着嗓音。

“当然不敢！”佐助咧着嘴笑，曲起手指有节奏地在车窗上打拍子，完全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千手柱间坐在车上，却一言不发。田岛转头看了看他，终于流露出些许敬佩。

“你为了跟我耗出真相，不惜在医院多待了一个月，骗过那么多人，也算有种。”

柱间摇摇头，“其实……我知道我撑不了多久，这件事我连扉间都瞒着。幸好现在公司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

“告诉我，你怎么猜到，斑还活着的？”

“其实……更多的是一种直觉。您为什么一直不停派人来探询我们的过去？第一次的时候我还病着，什么真相都不能告诉您，您又何必坚持不懈地派人来找我？”柱间礼貌地回问，“如果斑不在了……以您的性格，是不会对我们的事情产生兴趣的，更加不可能是为了帮助我恢复正常。唯一的可能，就是您希望得到我们相处的所有细节——连泉奈也不知道的细节，来做些什么事情。而这事情，一定和斑有关。”

“所以你将计就计，利用佐助的探访，继续蒙骗我，想耗到我无法忍受为止？”田岛眯着眼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步险棋？我难道分不出疯子和正常人的差别？”

“我在赌，”柱间坦白，“赌您对斑的父子情深。”

田岛长叹一口气，“你赌对了。如果我再不唤醒他，他恐怕永远将不能醒来。”

“什么？”柱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连前面的佐助和鸣人也不由得转过头来。

“本来想治好他，再让他远离你，到最后却还是要寻求你的帮助。”田岛自嘲地笑了声，“看来你这个情人，比我这个父亲，作用可能要大得多。”

柱间重新陷入沉默，手指绞在一起，心中布满焦急和忐忑。

“唤醒他。”田岛静静地说，“然后……我将不会阻拦任何事情……随你们高兴好了……”

豪华的别墅立在眼前，黑色的铁门，鲜花盛开的院子，庄重典雅的红砖。这是千手柱间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从前他对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年幼时家里看不到忙碌的父亲，独自一人在大房子里闲逛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使有弟弟的陪伴也依然觉得孤单。后来上学更是一年才能回家一两次，短暂的团聚后便离开，房间的摆设几乎在嘈杂的琐事中被遗忘得一干二净。进了公司以后，他的人在这里，心却在外边，这里是责任那里是私心，总是无法统一无法调和。

直到今天，他终于觉得这里有了值得他期待的东西。

佛间和扉间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田岛走下车，冷着脸和他的老对头握了握手，然后走进客厅，坐在早已落座的泉奈身旁。

柱间走到父亲和弟弟的身边，微笑着，“爸爸，扉间，我回来了。”

父亲眼角的皱纹深了许多。他布满深沟的手掌拍了拍儿子的肩，便死死抓住不放。扉间扶着父亲，看了看老人颤动的双唇吐出断断续续的字眼，终于觉得他的家彻底完整了。

“大哥，欢迎回来。”